,甚至没有和他闹。可温庭之只觉心底如这北殿萧凉,比冬夜寒冷。
他知道她要去找裴郁卿,他也知道她和裴郁卿一样,抱着必死无归的心。
而秦书也同样知道,温庭之看的分明她每一个念头,因此世间,再无人比温郎更懂她。
他们这么静静站着,彼此心照不宣,都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对方。温庭之不想为难她,可他也真的不想放她走......
他放不了,不能放。
秦书见他向来温和的眉宇紧锁,望着她的眸色比暗夜还要深。最终她似是极轻地喟叹一声,抬步朝他走过去。
温庭之看着她的步子,如青松屹立不动。
“庭之,裴郁卿如今以他时日无多的身子在外头面对殿外千万禁军,我如何能躲在这北殿享安?他若死了,我又如何能心安?”秦书看着他,知道他明白自己,只是舍不下,不愿放她去。
“裴郁卿可以舍身取义,我也可以。太子若坐江山,乃我朝不幸,大郢便是大限将至的开始。今夜他输,我死得其所,今夜他若赢,我则无可归。”
她眉目比月色更美,眼底的光亮破夜而空。温庭之深深看着她,冬夜风寒,他抬了一步挡在她身前,低声说了一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