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吃不着,可他嘴里却渐渐有了滋味,很香很甜的滋味,叫人品了一遍不够,还想多回味几回。
孟阳写了半天,终于把心中所想倾诉一二,这才站起身来,嘎巴嘎巴活动着僵硬的腰身和脖颈。
他用油纸小心收好毛笔,退后几步细细打量,也觉得今天所思所想所写酣畅淋漓,实在是过去十多年未曾有过的上上佳品。
此时脑海中的热劲过去,若再叫他写,却是无论如何都写不出来了。
不仅如此,他甚至觉得自己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那些曾经读过的书,写过的字,仿佛都在过去短短几刻钟内,走马灯一样从自己脑海中飞速掠过,许多曾经感到迷惑不解的地方,也都如冰消雪融,都空前流畅起来……
“小先生不署名么?”有人问道。
孟阳骤然回神,闻言笑了笑,摇摇头,忽觉一身轻松,“不必了。”
本也是兴之所至,何必追逐?
眼下日头已高,众人稍事休整,这便沿着来时的路下塔。
庄家有钱,又有家人曾遭遇水匪丧命的经历在,便十分谨慎,特意花高价雇佣本地官府组织的甲字号画舫。
这画舫又宽又长,楼高两层,坚固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