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可此时却顾不得许多。
文士帽下的头发已经微微散乱,两只满是血丝的眼睛凹陷着,衣衫上布满尘土……就连他最爱惜的胡须,也狂乱的纠缠着,如同一大把枯草。
“……三弟坐镇家中,我听说白鹞子此时就在绥山州,当真喜不自胜,就紧赶慢赶地过来了……”过去几天内,裴怀一直在昼夜兼程地赶路,嘴唇早已干裂,一张口就扯开许多大大小小的血口子,又从里面冒出来好些血珠,眨眼功夫就将他一双薄唇染红,甚至汇聚后还顺着嘴角流下来一点。
但他却浑不在意,只是语气急促地说着,眼神中透出一点艰难的恳求。
孟阳看得触目惊心,忍不住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那个,你要不要先润润口?”
声音都嘶哑了,好像刀剑用力划过粗糙的铁器。
裴怀也不推辞,道谢接过,一饮而尽,直接用手背在嘴上一抹,连血带水都擦了一回。
只是嘴上的血口子却没那么容易好,被他这么粗暴的一扯,好几个地方伤口更深更大,看上去简直像源源不断的吐血。
孟阳看得直咧嘴,就觉得自己的嘴唇仿佛也跟着疼起来。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对方虽然长相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