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刚才那么一折腾,廖雁的伤更重了,他半边身子都被血染红,脸色不似初时那么红润,嘴唇也开始泛白。
但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他像一只小兽般蹲在白星面前,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小半张脸,露出来的半张上满是愤怒和不解,“白星啊白星,你真的是疯了,你知道自己这是一只什么样的手吗?竟然用它来刻木勺?!”
白星却勾了下唇角,眼神意外温柔,又从旁边拿过一块磨石来用力打磨,轻飘飘道:“你不懂。”
多么好的一只勺子呀,接下来的日子,她会用这只勺子舀粥、喝汤,挖甜甜的汤圆、凉凉的煮水果……
只是这么想的,她就高兴地几乎要飞起来。
廖雁简直要气疯了,当然,他本来就有一点疯。
他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我确实不懂!你知道江湖上几乎每天都有人出成千上万两银子请你杀人吗?你他妈的,你他妈的竟然在这里刻木勺!”
他好像真的已经发了疯,劈手夺过白星手中尚显粗糙的勺子,狠狠将它丢在地上。
似乎气不过,还上去踩了一脚,看它碎成好几片,才大声喘着粗气的指着白星骂道:“你有那么好的天赋,那样好的本事,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