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了满身枯枝败叶,完全是一匹流浪马的熊样儿。白星脱了外袍给它拍打几下才罢了。
大约是来的路上闹了一场的缘故,一人一马此刻的关系突飞猛进,非常蜜里调油。
分明不久前还警惕的,怎么忽然又玩闹起来?孟阳满头雾水,才想问个明白,就听见另一条小道上隐约传来叮铃叮铃的铜铃声。
这种铜铃一般用在牲口身上。
所以,是刚才另一股青烟的主人么?
他本能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过了会儿才见到一个人牵着骡子出来。
孟阳瞬间明白邻居为什么会放松警惕了。
来的是熟人:康三爷。
康三爷还是穿着那件青黑色的旧棉袄,一手撑着拐杖,另一只手里牵了一匹大青骡,动作虽然有点别扭,但依旧走得又稳又快。
咔哒咔哒,是拐杖的声音;
叮铃叮铃,是铃铛的响动。
方才孟阳听见的铜铃声正来源于那大青骡脖子上挂的铃铛。
“三爷,您也上山打柴么?”孟阳热情地打招呼。
那青骡身体两侧都绑了许多捆柴火,垛得满满当当,犹如移动的小山。非但如此,康三爷自己背上也背着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