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无奈,低头亲了亲他的肩膀,低声道:“菱菱……”
他若不这般唤她,秦婈尚且忍得住,可他这般一唤,她便再忍不得,忽地坐起身子:
“别这么叫我——”可话说到一半,已经泪盈于睫,“前事你欺我瞒我,罢了;可如今,你又瞒我……这哪里是你亏欠我,明明是我亏欠你!不过是孤魂一缕,如今白白得了几十年的寿岁,可你……”
话没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萧聿不忍,慢慢将她搂入怀里,吻吻她的发顶,一字一句道:
“阿菱,不是亏欠,是私心。”
秦婈仰起头来,眼中还挂着泪珠。
四目相对,萧聿看懂了她心中的愧疚,慢慢道:“世人皆说为帝王者,当死社稷,保家国,安世抚民,可你不在的那些年,我忽然想,纵天下太平,海晏河清,也终有遗憾。”
“是我捱不过这心中悔憾,是我自私,与你无关。”
秦婈含着泪,犹如隔雾看他。
眼前一片模糊,可他的轮廓却格外清晰。
萧聿与她头额贴着额:“三十过半,配你,是大了些。”
“陛下!”
秦婈不意他开起玩笑,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