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养心殿。
他许久没喝这么多酒,这会儿醉的有些厉害,就连天上的那点月光都觉得晃眼。
他恍然想起许多年前。
做皇子时,逢年过节要打点的关系属实不少,有实权的朝官,总是互相拉拢关系,场面其乐融融,举杯敬酒,是不喝也得喝。阿菱总是一边嫌弃他身上的酒味,一边照顾他。
而他一沾她,便困意袭来,每一夜,似乎都是他一生少有的好眠。
他不知不觉走回了坤宁宫。
守值的宫人躬身道:“奴才见过陛下。”
萧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竹心和竹兰面面相窥,虽说娘娘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坤宁宫,但这宫里最大的显然是皇帝,皇帝真想硬闯,她们谁也没有脑袋敢拦着。
门发出“吱呀”一声响。
晚风轻拂,青色的幔帐微微晃动,拔步床上的人已经歇下,背对他而卧,似是早已睡下。
但他知道,她应是醒了。
若说不想她,那一定是假的,迢迢千里,漫漫数月,一封家书翻来覆去读了又读,他没有一刻不念着她。
哪知回来头一天,她便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
他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