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医施针之后,又在方子里有添了两味药,盛公公彻底不眠,每隔一个时辰,便起身试试皇帝额上的温度,盖盖被褥,到了后半夜,再用浸湿的帨巾洇洇唇角。
翌日天光大亮,皇帝缓缓睁眼时,盛公公几乎都要落泪了。
萧聿起身靠在榻上,宁太医过来请脉,屋里总算是有了喜气。
盛公公笑道:“陛下想吃点什么?奴才去给您做。”
萧聿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床榻,跟没听见一般。
盛公公把脸凑过去,又笑:“陛下是喝点清粥,还是喝珍珠丸子汤?”
萧聿眉宇微蹙,哑声道:“都行。”
盛公公点头,匐身退下,关门时,他恍惚听见一句——“阿菱,你怎么过来的?”
盛公公搓了搓耳朵,这时,他还以为是听错了。
一场大病后,皇帝不但食欲好了,睡眠也好了,脸上也跟着见了笑,就在盛公公以为皇上总算明白龙体之金贵时,萧聿与他道了一句:“今晚摆驾坤宁宫。”
盛公公一听坤宁宫这三个字,后背就隐隐浮起一片冷汗。
有些事,真是皇帝不直说,盛公公一个字都不敢问,只能暗暗揣测圣意。
盛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