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空咽了一口唾沫,坐在一旁。
竹心把茶水端上来后,秦婈道:“我这胎怀的实在不叫人省心,孕吐之症迟迟未消,总是犯困乏力……”
其实四妃心里都明白,头一天请安,继后怎么着都会来个下马威,但没成想,秦婈接下来只道:“所以打今日起,这晨昏定省就免了吧。”
四妃面面相觑,心中狂喜不敢表现。
柳妃仍是规矩道:“臣妾心知娘娘宽仁,但娘娘身子不适,我们怎好偷闲躲静,不然每日早上就在坤宁宫外请个安……”柳妃说这话时,薛妃的险些没收住自个儿的表情。
秦婈打断她道:“冬月本就易乏,也就不必讲究这些规矩了。”
众妃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
秦婈这会儿又莫名有些困,借着喝药的由子,让四妃都回了宫。
回到咸福宫,薛妃定了定神,团了一把咒符,扔到了一旁。
用过晚膳,秦婈还是隐隐发晕,安置的格外早。
她在铜镜前拆卸头钗时,耳畔响起了不知从何处来的嘈杂声,她揉一揉,又不见了。
盥洗之后,更衣上榻。
在坤宁宫伺候的人,比景福宫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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