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秦婈忽然回身趴在苏淮安身上发泄了一通,哭相极差,鼻涕全蹭到了他衣服上,苏淮安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低声笑道:“阿菱,这回忍的可够久的了。”
秦婈从他肩膀离开,抬手擦了擦眼睛。
哭哭啼啼一天了。
为了找回面子,秦婈开口数落他,“你欺负了长宁怎么还有脸跟爹说?”
苏淮安抬手在她额上打了个响指,“我欺负她?阿菱,未知事实全貌,少放厥词。”
两人一边下山,秦婈一边继续道:“那你说说何为事实全貌啊,长宁在山上养了三年孩子,你回京了却瞒着她,难怪她不想理你。”
苏淮安回头“嘶”了一声,动了动嘴,没说话。
与其让妹妹得势一会儿,他也不想把递纸条没递出去的过程说出来。
苏淮安反口又道:“我发现你就会跟我横。”
他们还走没远,脚步不由一顿。
从绵延起伏的山脉俯视下去,浓浓月下,只见少年端然跪在秦家功碑前。
一看便知,他已是跪了一夜。
月色越来越淡,只见少年双肩颤颤,抬手擦了擦眼泪。
不论秦望是何时离世的,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