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萧韫扬起脸,道:“阿娘。”
秦婈“嗯”了一声,“又怎么?”
萧韫一本正经道:“我想如厕。”
又如厕。
秦婈忍不住抽了下嘴角,“去吧。”
萧韫屁股一扭,短腿落地,跟着袁嬷嬷哒哒地走了出去,秦婈看着他欢快的背影,忍不住弯了眼睛。
到底是未满四岁的孩子,爱玩本就是天性。
她以前也是如此,一学那些闺阁礼数就犯困,窗外有只鸟叫都要仰头看一眼,也只有苏淮安带她去拍球、捶丸、投壶时,才能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
秦婈叫来竹心道:“叫尚食局送碗冰粉过来。”她记得,尚食局的冰粉做的极好。
竹心躬身应是。
俄顷,萧韫“如厕”回来,端起书,继续默念:“……笃初诚美,慎终宜令。荣业所基,籍甚无竟。学优登仕、学优登仕……摄职从政。存以甘棠,去而益咏,乐殊贵贱……”
念着念着,萧韫打了个呵欠,黑黢黢的瞳仁泛起泪光,朝秦婈眨了眨眼,似乎是忘了接下来。
秦婈道:“礼别尊卑。”
萧韫重重点头,又打了呵欠,“礼别尊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