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推萧聿,“陛下,时候不早了,该起了。”
萧聿绷紧下颔,道了一句,“等等。”
这嗓音,是她再熟悉不过、且刚温习过的暗哑。
秦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
她默默趿鞋下地,招呼着外面的送水进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聿起身,长吁了一口气,他回头看了一眼空空的床榻,单手捂住脸,捏了捏太阳穴。
他快疯了,真快疯了。
门帘轻轻一响,萧聿推门而出,景阳宫宫女太监们,一齐躬身道:“陛下万安。”
盛公公见他眼底乌青,神色恍惚,关切道:“陛下可是昨日没歇息好?”
萧聿根本没听见。
他冷着一张脸离开了景阳宫,朝太和殿走去。
今日照例听政。
文武百官已在殿中等候。
萧聿落座后,户部侍郎江程远出列道:“臣有事要启奏。”
萧聿道:“江侍郎直言便是。”
江程远道:“此番辽东地震,依地方呈交过来的情报看,与永昌三十年的灾情十分相似,可辽东此番向朝廷要的钱,却比永昌三十年足足多了一倍。”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