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思忖片刻。
他们这些男人倒是无所谓,但此番带着诸多女眷,的确没必要图惹是非。
萧聿问:“曾扈呢?”
曾扈,原是户部一个八品的宝钞提举司,但因此人刚正不阿,行事不懂圆滑,便成了此次朝廷推行改土归流派去的流官。
离开京城,被调任至那等由当地土司掌控的地界儿,便是典型的明升暗贬。
范成道:“曾大人还好,就是曾夫人一直在哭,嘴里一直叨念,宿州根本就是个不祥之地。”
曾夫人为何说宿州是个不祥之地,大家心里都清楚,
其实在改土归流前,朝廷也会派一些流官前往这些地区负责辅佐土司,但他们只负责监管,并无实权。
与印江县引发的那些离奇血案不同,宿州的流官总是能在任满期之后再死去。
要么病死在回京的路上,要么被仇家谋杀,要么染了疫病,最后一位流官据说还因勾结盗匪,被抓到现行,眼下不知是死是活。
总之,这些流官各有各的死法,看上去也都合乎其理。
但死的人多了,再合理,也变得不合理了。
这宿州,肯定有问题。
萧聿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