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沙场,这才是真的罪无可恕。
这天下已经是他的了,以他的性子,没有剥去她皇后的封号,肯善待她的孩子,又何尝不是念及那场夫妻情分。
只是这情分,应当立于人亡政息之上。
此番进宫,她再不想在深宫里迷失挣扎,只想与他再做一次君臣,好好带韫儿长大。
太妃说的对,她想养皇子,还是得有宠。
静默半晌后,秦婈伸出细白的手指碰了碰他的肩膀,柔声道:“陛下今日还要上朝,该起了。”
萧聿的思绪瞬间回拢,他喉结微动,“嗯”了一声,坐起了身。
秦婈趿鞋下地,手捧十二章衮服,似前几次那般柔声问询:“臣妾替陛下更衣吧。”
萧聿凝眸睼来,没有如往常那边拒绝,而是起身走到她面前,张开了双臂。
秦婈微怔,随后小心翼翼地伺候他更衣,系冕冠、系玉带,最后抚了抚青缘领的中单,这做过无数次的动作,眼下却是格外笨拙。
萧聿看着她慌乱的指腹神色微暗,随后推门而出。
秦婈跟上去目送他离开。
今日秋色甚好。
萧聿朝太和门走去,玄色的龙纹长袍在朱墙的映衬下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