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今日又能有多想见?
四月曾说,这天下男人对发妻的感情就是要比旁人深一些,再也见不着的尤甚,所以秦望忘不了姜明月,也是人之常情。
可帝王不同于天下男人,他从不谈人之常情。
所以,她唯一能留下来的法子便是赌他疑心,赌他认为秦家女是有人刻意送进来的。
这金花嵌红珍珠步摇,便是蛊惑人心的钥匙。
盛公公躬身道:“皇上,留吗?”
说罢,又指了指秦婈的名牌。
萧聿看着“秦婈二字”蹙眉晃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神色才恢复清明。
他低声道:“留。”
盛公公一怔,旋即高声宣读:“太史令秦望之女,秦婈,留牌子。”
秦婈收回目光,福礼,柔声细语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秦婈走后,萧聿阖眸,抬手摁住太阳穴,倏然自嘲一笑。
盛公公又道:“皇上,接下来是太常寺卿左正宇之女,左遥。”
又是沉默。
半晌,萧聿起身道:“朕乏了,回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