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究竟是谁家孩子他就不记得了。
“我就是长乐的。”
“你是长乐的?”年轻人听到忍不住冷笑起来,“放尼玛的屁!长乐的年轻人我老黑哪个不认识?自从我们村让欢子发展起来以后,大部分年轻人都从外面赶回来了,老子咋就没见过你呢?”
沈欢心系父母,没工夫和年轻人废话太多,“我就是你嘴里说的欢子。”
“你就是欢子?”年轻人先是一愣,接着仔细看了两眼,最后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放屁!欢子我从小看到大的,我会不认识?先不说样子,就说你这皮肤,俺们村子里出来的,就算不跟我一样黑,也不会有几个白成你这样的,还有我记得小时候带欢子出去玩,不小心在他眉尾磕了一个疤,你这小白脸儿别说疤了,就连个蝇屎点都没有,你说你是欢子?”
沈欢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是谁了,前街的沈黑蛋,同龄人一般叫老蛋,长辈们则叫蛋蛋,小一点的喊黑蛋哥。
小时候是沈欢那片的孩子头,什么抓鱼摸虾、移果树之类的事情,都是他带起来的,不过自从十年前初中辍学以后,就外出打工了,很少见到,沈欢只有模糊的印象,知道对方好像是在矿场上班。
这边沈欢刚打算喊对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