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一个还没想清楚,不一定落在海淀区。”
“那行吧。”伊柏并不气馁,“要是在你就给我说一声,合租毕竟便宜,你认识我表哥靳时的。”
“知道啦。”何让笑道,“进去吧,靳时在叫你了。”
祝遇晴站在何让身后,捏着取出来的票,一时没回过神来。
她自诩看透了年轻人,包括何让,她待的圈子里没有为钱所困的穷人,有钱人总喜欢找些乱七八糟的乐子,超乎想象,她见黑暗已久,便觉世界已无光。
何让那个阶层的孩子离她太远了,远到她看见何让笑的时候,都觉得他的笑干净得像假的。
他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笑?
祝遇晴想起来那个一开始还会喜欢她的何让,喜欢她的时候在她面前都是挣扎、不屈、反抗,身板直得仿佛破土而出的竹。
他从没在她面前笑过,她不知他怎么做到被她取乐,还能对着世界报以希望,他不是该被打击得站不起来吗?
祝遇晴想不通,是她手段太温柔了?
要怎么样让这个男孩子跌入尘泥?是要弄死他周围的朋友,搞掉他的家人,把他周围一切都封闭起来,夜夜灌输你不配当个人的思想,才能让他溃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