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天座骑前,拱了拱手:“王爷……”
“我要寻谢家大娘子说两句话。”度天打断了他的客套。
刘易安道:“那要看拙荆想不想跟王爷说了。”
“拙荆?”度天眯起眼,“李家郎君今日刚过世,谢大娘子岂不是至少也要守丧三年?”
“不必,他二人的和离书,此前已经签好,虽然尚没有递到谢府,但蕙卿也与李家再无关系了。”刘易安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就算如此,谢府当年没瞧上你,现在你又哪来的信心他们就会许婚?”度天语气十分尖刻。
“这就不劳王爷费心了!”刘易安平安地回答。
度天眼神一黯,忽然双腿微夹马腹,那匹骏骑长嘶一声,顿时如平地风卷云起。
刘易安副将手一哆嗦,扎了个马步,长刀离鞘而出。
然而度天却只在原地踱了两步,扬声道:“谢大娘子,请上前来,我要跟你说句话。”
我们相抵了
蕙卿看着他的面孔,有一刹那恍惚。
过去这些年,他在蕙卿心上的貌样,几乎比世间所有人都更浓重一些。
但论起来两人实际相处的时日,加起来怕是还没有十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