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直,不盈一握。
度天从马上俯视着她垂下的螓首,高耸的阔衫领口下,露出月芽般一截白生生的颈项。
他欣赏了片刻方翻身下马,长靴沉重地踩落尘埃中,“咚”的一声,仿佛踏在了她的心尖上。
“原来是谢家大娘子,久仰了。”度天俯下身去,捏在她交握的腕间。
蕙卿一惊,有心想避,但那两只手指却仿佛算准了她闪避的方向,依然不徐不疾地一把擒住,将她扶起来。
那两只手指像一把烧红的铁钳,隔着袖子烫得生痛,又霸道地毫无商量余地。
蕙卿惊慌恍惚,几天来她想得通彻无比,无数次在脑内演练过面对他该如何处事,这时瞬间几乎化为乌有。
上位者可以扶也可以不扶,他亲手来扶的这一个瞬间,蕙卿心中是惊涛骇浪,旁人看起来却也只是寻常。
她用力扯了下袖子,还好度天似乎也知道不宜在谢府门口闹得难看,含笑收手。
蕙卿努力镇静地挥袖道:“请王爷随妾身入府。”
度天这时似乎又一本正经起来,目不斜视,步履虎虎生威。
蕙卿须得一溜小跑才堪堪跟得上:“王爷请左转,前面长廊通向宴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