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和欢呼声骤然间大了十倍,震耳欲聋。
那名肤色微褐身姿挺拔的男子,穿着件寻常的月白战袍,头上简简单单地用木簪挽着一只髻,腰间连一柄佩剑亦无。
他骑着一区极神俊的黑色战马,缓缓穿城而来,对身边的欢呼声似乎习以为常,五官如刻,毫不动容。
身后的亲卫们三十骑,全部是一式一样的纯黑战马。浅色布袍,白巾束发,鞍上只佩木杖,大概是体现对朝廷的敬重,进城不佩兵刃,不着甲胄。
建康已经有些年头没人见过肩高过人的良马了,这时如此齐整地走来了一群,整齐的蹄声在青石板地上发出嗒嗒嗒的脆响,却比枪林箭雨更令人震撼。
这样一支队伍,不需要露出任何锋刃,却不会有人敢质疑他们的战斗力。
在经过酒楼时,一直纹丝不动的度天毫无预兆地扭头,向着酒楼包厢的方向看了一眼。
蕙卿几乎忍不住要像方才茹卿那般尖叫起来。
他的双眼与多年前第一次相见时一样,像冰针扎进她心里。
她浑身都哆嗦起来,干涩已久的花径骤地抽缩了一下。
酸麻麻的感觉,迅速蔓延到了双腿和小腹,强烈得让她两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