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尹招娣和曹玉凤去看望了曹明辉,曹明辉半躺在病床上,惠芹给他喂饭。黄明生坐在旁边,恨得直瞪眼睛,那眼神像要把曹明辉生吞活剥了。
房间里的味道越发难闻,饭菜的味道和黄明生身上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一进去就让人想把昨晚吃的饭吐出来。曹明辉竟然还能吃得下去,不能不让人佩服。
曹玉凤忍着捂鼻子的冲动,表达了父亲的慰问之情,也说了父亲日夜备考的艰辛,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泄气。
曹明辉表示理解,家里就数曹明耀最能读书,若他能考上大学,那是家里的荣耀,他们一家在深水村已经抬不起头来太久了。
若不是“□□”结束,惠芹又积极奔走,他根本当不上生产队长。
黄明生听得直哼气,“就算考上大学,成分也变不了,还是地主。”
谁也没有搭理他,任他自说自话。
尹招娣问好些了没,惠芹瞄了眼黄明生,朝尹招娣微微点头,尹招娣心领神会。
惠芹用不大不小,黄明生又正好听见的声音说:“明辉说头晕,恶心,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留那么多血,又缝了好几针,医生说再观察观察,要是吐就麻烦了,得送县上的医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