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夏怡禾如常早起,折了一束桔梗花,进了伯娘房间。她换下了旧花枝,开了窗通风,又要扶她起来净身子,餵粥糜。
一靠近床边,却见伯娘脸色青沉,气息十分微弱。
她一惊,慌忙搁下粥,乱为伯娘拉了拉被褥,连奔出了门。她急急一路下山,想至城心找夏丰夏凯。不定城里有高明一点的大夫。
她奔走了好一阵,直往城里去。
穿过街市,目不暇给的南北商行,错落在巷弄间,她左弯右拐,奔到了高掛夏氏商号牌匾的店铺,却听得夏丰正与人争执。
她躲在一旁石墻后边,待人群散尽了才悄声闪进了店里。
「怎么?今个儿二十,不用去辰家么?」夏丰杵在店里,还一脸凶煞,见了她,面色更差,只想定有坏事,否则她也不会十万火急的奔来。
「大哥…,伯娘…伯娘病得很重,今早不醒,不知道还行不行。」
夏丰闻言,嫌恶之情过于哀戚,挥了挥手道:「滚滚滚!我这头是倒了什么霉运。」如今债逼得兇,要是还得守丧,生意得托人,连这夏怡禾也嫁不了了…。
「大哥…阿禾山下大夫请过好几回了,现在不知道怎么…。」夏怡禾听夏丰赶她,急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