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无垠还在禾场上忙着,大胖却沉沉迈着步赶了来,挥了支耙子嚷嚷,只道夏主雇赔了地契,要砍一半的人。
「无垠,对不住啦,凡事讲个先来后到,何况夏爷点名要你走,我也帮不了你。」大胖将他屋寮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清了出来:「你要想干活儿,城里绕绕不定有机会。」
他心里不太安稳,离开禾场,连忙回头找夏怡禾。一进院,便见她抱膝蜷坐在廊下,一双眼转着泪。
他搁了行囊,走了上前,蹲了下来瞧她。
她衣衫头发凌乱,不用想也知她又让两个哥哥欺负了。
前阵子,夏丰夏凯开在城心的米行经营不顺,经久合作的老主顾让同行抢了,失了不少生意。他们血气方刚,抄了傢伙频频找人理论,结下了不少仇家。今日又听得投资的商船不知何故让人烧了,血本无归,赔了整船货,先收的款早花了不少,拿不出钱还人家,前前后后赔了好几百两。
遭咒诅似的不顺,夏丰夏凯满腹怨怒,回头见了她,二话不说揪来自是逞兇洩慾。
「无垠…。」她抬起头,哽着喉道:「对不起,我…不能再留你了。」
她道哥哥们要她日后所有摊子上挣得钱,都拿去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