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抓了腰际的水袋,吞了些水,这才好些。
「你…你有伤…。」她瞧着那隻拍在他背上沾了些血跡的手,话说得吞吐。
她惶惶的双眼,又飞转着念头。
她称家主伯父伯娘,还有两个主掌家事的堂哥。只如今伯父去世,伯娘久病,哥哥们平日也不在。她不敢贸然带他回去,就怕给自己添麻烦。
「不关你的事。」他可不想让人当做麻烦。别过了眼,他撑起身子要走,却一阵晕晃不稳,他头一遭抢人,紧张之下费了不少心神,一松懈下来,实有些耗尽了。
她连忙搀住他:「这…你走也走不稳。天黑了,一身血气,只惹来猛兽豺狼。你要是死了,岂…岂不罪过。」她又瞧了他一眼,似撑了几分胆识,道:「你…跟我来。」
她小小身量吃力地肩起他,沉沉拖着步出了院,走向那间竹搭的小房。
她以肘顶开了木门,迎面拂上一股同她身上一般的花香。
这处…该是她的房了?他昏乱想着,让她扶上了床榻。
小小竹间,搁了张桌椅,一张竹榻。这谷地温暖,榻上被褥薄薄的,同她那花裙一样斑斑补丁。让他沉沉身子一压,竹榻吱吱怪响,下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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