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这般血腥。
他不主动惹事,也不怎么大义善良,这金轩兵不过擦个肩便要杀人,他无垠也没在客气。
就着一人衣饰抹了抹刀子,取过了刀鞘,收刀。他挺是满意的瞧了瞧,揹上了肩。
出门在外,配个武器,倒也像样。
虽说斗这四人不怎么吃力,他那肩上的伤,这么一扯劲,又疼得厉害。他先前本来就处理得随随便便,使劲劈了竹,近日还淋了雨,始终没好好收过口。
刚那刀起刀落,肩上一阵撕裂的疼,定又出血了。
他随手按着,就这么倔强走至天明,又走至傍晚。
愈近山下的城,不比深山单纯,许多园子都有主人,处处置了家犬。他不想惹得那些犬隻嚎叫。也不想人摆明了不想给,还小偷似的摘食人家果子。
几日没吃什么东西,他开始后悔当初将那些贮钱的竹筒都留给了暮允。
头脑昏昏发着热,伤口着疼。
走过一片白棠花田,又经过一大片荷塘,他觉得这处,花开得特别灿烂芬芳,但他累得发晕,没什么心思细赏。
不远处几盏油灯荧荧点着,他恍恍惚惚,瞥见一间农家。
稀疏木篱围着院落,院里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