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就像当初实习的上司,就像每一个比她优秀的应聘者,就像那些拒绝过她的单位,在和岑渊重逢之前她甚至早就忘记了还有迁就这个词的存在。
往往是她迁就着别人。爸爸忙,没关系,不如别人优秀,也没关系,因为除了迁就之外她没有别的办法。
可是岑渊却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满足她对他提出的每一个要求。情绪不好,他请了假回来陪她,想喝柠檬茶,他去帮她做,她吃味儿耍小脾气,他也哄着,她缠着他想做爱,他也给。
客厅到厨房的距离,等一壶红茶泡开的时间,那竟然就是她一生能看到最壮丽的幸福。
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阮琦仰望着天花板,眼泪竟然也这样从眼角沿着鬓角淌了下来。
岑渊带着柠檬茶回来了。他看见她在落泪,一言不发地抽了纸巾替她擦,过一会儿才问,“我弄疼你了?”
“不是。”怎么会弄疼,他一直都很小心,怕太用力了伤到她。阮琦弯起眼睛笑,“结婚的新娘子不都是要哭婚的?我先把这一步补上。”
“难为你了。”他被逗笑,弹了一下她的鼻子。
“鉴于我们明天要结婚了,”阮琦换上一副正经的口吻,尽管这口吻同她穿一件被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