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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
一个男人从修剪的观赏草坪后面钻出来,嘴里念念有词,头发上还滴着水。
单连枝看着他一身的水渍,吐了吐舌头,原本高高扬起的水管也垂头丧气做了坏事一样低到不能再低,把一株盆栽里植株培土都要泡浮了。
钟叔连忙上去关掉水阀,从单连枝手里接过水管,那男人走进,脸色铁青对着钟叔一顿抱怨,“钟叔你是眼瞎了还是怎么,能不能长点心,这些花花草草我瞧着比人还金贵了,我从外面回来一身烟酒味还没洗一洗你倒是给我洗上了......”
埋怨连篇到中途截然而止,他终于看见了单连枝,先是一顿差点咬掉舌头,随即把话准头对上了单连枝,“你是,我爸和那个小叁生的私生女。”
“大少爷。”钟叔对燕之冬的直言不讳很是不赞同。
几乎是掀面而来的鄙夷都快要把单连枝淹没了,一霎潮退,单连枝很快平静下来,连带着这个他应该称之为哥哥的男人身上无论是太花的西装外套还是太紧的裤子,不妥帖的装扮都不在眼中了。
这样明晃晃刀子一样的语言亮出了底牌就不能更过分了,所以也不会更伤心。
“是,我是单连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