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黑色串着红豆手工编织手链在静静躺着。
旁边还有张很小的恰好能塞进盒子的贺卡,写着一句话:赠我永远的爱人——宁顷。
她的心忽然充盈,饱饱胀胀的,又暖又涩,是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想起年轻时和成渝华去饮酒,那酒烈得很,成渝华还没遇到安娜,他们都还过着刀口舔血,活一天算一天的生活。
“我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成渝华被酒呛得咳了好几下,还笑呵呵地对她说:“人这辈子,要喝过最烈的酒,骑过最好的马,睡过最漂亮的姑娘才算是美满的一生。现在最烈的酒我喝过了,马的话勉勉强强在马场也骑过,可那姑娘什么时候才能来?”
那时她怎么说来着?
她说:“最烈的酒喝过,最好的马骑了,姑娘就跟酒和马一样,总会来的。”
宁顷将手链戴到手腕上,吻了下那颗被串在中心的红豆。
她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幸运。
那个最好最漂亮的姑娘,就这样出现在她原本暗淡无光的生命中。
爱是波涛汹涌的夜海上执着点亮的灯塔,指引迷途的海上船夫穿过险阻到达彼岸。
她是她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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