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殡仪馆忙了一天,韩珩因为洁癖,不吃外面的东西,中午就没吃饭,这忙碌到了晚上,怎么可能不饿。
她突然想到了韩珩解剖完尸体,都有先洗澡的习惯,又问:“那你不回酒店洗澡吗?”
闻言,男人终于抬起了头,黝黑深邃的眸子看向她。
时楠被他看得发毛,语气都弱了几分:“我说错了吗?”
韩珩摇头:“酒店没房间。”
“……”时楠又问:“那你怎么办?”
韩珩沉默,未接话,抬眼看着对他的话没有丝毫怀疑的傻丫头。
她似乎真被这个问题刁难住了,秀眉蹙起,垂眸沉思。
时楠并未注意到他眼底浮起的笑意,心里只想着韩珩现在明显是不洗澡,不肯吃饭。
让严重洁癖的他跟一群人挤休息室,确实太为难他了。
蓦地,她想起了自己住的房子还有两间房空着。
当初说好的她只租一间。
结果到现在那房子也只住了她一个人。
入住前,韩珩说会偶尔去住。
但除了那天给她修电以及凌晨在客厅沙发上休息了两三个小时外,好像就再没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