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都没哭这么惨过,还是在一个不熟的人面前,让她以后出去怎么挂得住面。
白小醒啊白小醒,情绪自我管理的公开课算是白上了,说泪崩就泪崩,平日的坚强韧性哪去了。
深吸一口气,白小醒扎好头发,打开房门,岂料百里昦渊端着粥站在门外,另一只手微微举起,似乎正要敲门。
白小醒感动了还不到一秒,百里昦渊将碗递给她,道:“吃完把碗筷洗了。”
啊,又是她洗碗?
百里昦渊转身离开,站在门内的白小醒探出半个身子,问:“师父你要去哪儿?”
“我去潭水修炼,你没事把头发洗了。中午自己煮点东西吃,不用管我。”
一袭白衣的百里昦渊头也不回,撑着油纸伞下了台阶,很快消失在白小醒的视线里。
白小醒捏着一小撮头发闻了闻,好几天没洗了,似乎是有点异味儿。
喝完热粥,草草收拾了厨房,她提了两桶水到浴室,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浑身清爽。
路过柳州城的时候,百里昦渊带她买了好几套换洗的衣服,白小醒最喜欢那条浅绿色的襦裙,花纹好看,穿上身显得秀气,她换上后站在镜子前美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