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齐光说,若不是因为婪魇,白祉恐怕已经死了。
白祉因她染上心魔,又因她中箭,然而最后却是心魔救了他一命。这一团乱的因果,莫琉不知是自己改变了白祉的命运,还是他成了她的救赎,或者他们的命运从他为她疗伤那日,就纠缠不清......
一向冷清的洞府内,墨藤花挤掉了原先的野草,肆意疯长。墨藤覆盖在灵泉为中心的结界上,遮天蔽日,只在顶端漏下几缕阳光,洒在灵泉中央的白衣男子身上。
那人在透黑色的玄冰上盘腿打坐,双目轻阖,呼吸轻缓如羽毛,胸膛微微起伏着,似乎只是在此处小憩一晌午,并不是昏睡了一年的病人。
“如果他醒不过来,你还要继续下去吗?”齐光忽然问。
莫琉缓缓平复灵力:“我会。”
莫琉的手指描摹着白祉的眉眼,同这张脸日夜相对,甚至比自己的脸还熟悉。
她无数次在梦里看到这双眼睛重新睁开,但是醒来面对着的还是紧闭的双眸,已经从失望慢慢变得平静。莫琉一直觉得,总有一天,他会醒的。
“其实他的伤已经完全恢复了,但仍然困在某个幻境中醒不过来。”
“你可以试着唤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