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摔在地上的鸡蛋,她家的大胖小子正呆站在旁边仰视着那个女人,身子微微发抖,似有些害怕。
过年就听说王冬梅的男人在工地忙活,想来,她应该是带着孩子来看望丈夫的吧。
把擦过蛋液的纸丢在地上,女人趾高气扬道:“赔?你赔得起吗?我这可是从国外买来的香奈奈,知道多少钱吗?乡巴佬?”
女人的态度愈发刁钻,目空一切的态度似乎没有人能入她的眼。双手交叉叠在胸前,那女人恨不得把鼻孔撅到天上去。
“多,多钱啊?”王冬梅声音有些颤抖。
“一百块!”
一百块?!
所有人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都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百块钱买一件衣服,放在七十年代这简直就是败家的典型了。想象着把一台电视机穿在身上,被风吹雨淋的,也只有真正的败家女才会想到这样的事。
王冬梅家里是有钱,但一百块对她而言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捡鸡蛋的手停顿了一下,王冬梅把头垂得更低了。
“就知道你赔不起。”女人轻哼了一声,“农村人就老老实实在田里种地吧,来城里干嘛?”
女人矫揉做作的口音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