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婆子年轻时是村里最美貌的女人,追求她的人从村头排到村尾,只怨她脾气不好,那一条三寸不烂的毒舌骂走了大半追求她的人。
嫌弃这么穷、嫌弃那个笨,挑来挑去就只有老崔最合她的意。
老崔家成分不好,早几年家里被划了地主,几十亩的田和家里的宝被悉数收走,家里只剩下两架子的破书。
听说,崔婆子就是看中他长得俊、人也老实巴交的,这才甘愿嫁来。
“这话可不敢乱说,”村长赶紧摆摆手,“你媳妇天不亮就跟她爹去卖面,还不兴人家回娘家坐坐了。”
崔婆子瞪了他一眼,这才迈开了腿走出来。
这二十来年她身材保持的倒好,都是四五十岁当婆婆的人了,崔婆子看有些风韵。捡起地上的笤帚,那一张口反倒把她衬得更丑了些,“钱呢?”
把口袋里的一沓钱掏出来,祝桐桐全塞给了崔婆子:“今儿的棒子面卖了五块多,然后和俺爹吃饭中了奖,又赚了几块,这一共是十块钱。”
这可是崔婆子找她要钱,也算是她把钱花出去的一种方式。
看到厚厚一沓钱,崔婆子脸上这才露出一点喜色:“这不下蛋的鸡还算是中用,能多带点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