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结婚了稳定下来了,结果就自己想不开去外调下乡去了,有起色了回来遇上变革领导换了。
好容易新领导来了工作上手了,结果审计又牵扯进去了。
人生,着实不容易。
外面的人看着特别难,但是内里的人,没觉得自己苦,伸伸眼泪都擦不迭,“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好好照顾你自己啊。”
看着西爱,那眼神,你就不忍心再去看一眼。
看守的人脚尖动了动,终究是没走过去。
他们看多少人了,专门干这个的,人老实不老实,都能看出来,性格什么样子的,也能总结出来。
伸伸看西爱那一眼,有多深呢,就不比当年张建国看梅如的眼神差在那里,那种未来无知无畏的坦荡里面,全部都是无能为力的伤痛跟疼痛,跟身不由己的无奈。
西爱就笑着点头,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走了。”
转过身就走,不在这里了,没意思。
扭身就走。
出了门,到院子里,还有很多人在扫雪,侧目看着她。
伸伸突然喊了一句,“你怎么来的?”
“西爱,你怎么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