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爱其实很高兴,能接到他电话,她以为事情就这样了,伸伸也尽力了,可是没想到睡前还是给自己打电话,被人惦记的感觉能治愈很多心思,“你还没睡啊?”
“马上睡了,我给你读个东西,”他自己拿着很多东西,然后翻着给西爱读一下,“我看的案例,这人家里兄弟姐妹四个,他是老二,在镇上读高中,学历算是高了,然后没半个月回老家一趟,去背煎饼,背很多很多,装一瓶子咸菜,到学校里面来吃,冬天吃到最后硬邦邦的,得泡水里面吃,夏天没吃到半个月就长毛了,还是得吃,但是就特别快乐,特别高兴,每次运动会长跑都拿第一名。”
夜很深,很安静。
暖气管道里面,有轻微的水流声,余热的温度在升高。
灯光昏然,西爱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拽了一个毛毯子盖着,很快又拿着电话,很喜欢现在有人跟她安静的说话,压低了声音问,“那他为什么高兴,不觉得很悲哀吗,不觉得很饿吗?”
“是啊,我走访的时候就问他啊,为什么天天跟同学那么高兴啊?他就说就是高兴呗,人活着不就是高兴的啊,来上学很高兴,跑步也高兴,下课了玩也高兴,回家背煎饼也高兴,推碾也高兴。”
“我理解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