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的,要是吃不下去,心里面就跟堵着一个大石头一样的。
她掰着手指头给伸伸看,“我爷爷今年八十多了,再能活,能到一百岁,掐头去尾的,我在外地,一年回来两次算多的,我也就还能见着几十次了?”
有些事情,你不能算,一算起来啊,就觉得这人世间,人人都是来历劫难的一样。
有的人早走了,有的人得晚点,早晚有什么劫数都吃遍了,才能走,才算是走一遭。
要么说,人人都可怜。
你说王红叶这耳朵呢,别的听不见,西爱声音听得真真的,自己爬起来,听完就躺下来了。
第二天一早上就起来了,起来做饭了,“西爱啊,你吃什么,吃面呢,还是水饺,饺子馅我偶读弄好了,早上吃也来得及。”
“水饺。”
“行,你穿衣服,洗完脸就吃。”
西爱起来的时候,正好煮饺子呢,“这么快呢。”
“嗯,你洗脸啊。”
“我吃完再洗。”人就在小板凳上坐下来了,穿着一身白衣服,怕脏呢,鞋子上面又白布,给缝上的,家里老人去世了,披麻戴孝的还是讲究这个,你阻止了十年,这老祖宗的东西,不是你说断就能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