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爱眸色紧缩,转眼去看国中,“怎么回事?”
她政治敏感性不是很好,不是一个家庭出身的。
国中苦笑,压低了声音,“其实我们能走,挺开心的,现在还能走,有些人直接就去了干校……”
“去干校怎么样?”
“很多人熬不过去的。”
进了干校,给人家当孙子都不如啊。
国中说完,看一眼窗外,他这边姐姐没有来,为了避嫌。
他家里人都在受监控,所以能来送行的,就只有刘伸伸。
拍了拍刘伸伸的肩膀,“你听我的劝,要走就尽快走吧,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伸伸家里的情况,国中清楚,西爱更清楚。
火车呜呜的开,国中对着他们两个人挥手。
伴随着一阵此起彼伏的哭声。
老北平的人,去天津卫三百里都觉得远,现如今各自全国各地奔走。
时代变了。
堪舆算卦的没了饭碗,唱大戏的也成了样板戏,开铺子的也都去改造去了。
西爱看着那车轮,第一次觉得从自己身上碾压过去。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这么多同龄人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