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在那里,然后看着夜色漆黑,感觉马儿使劲的拽着他往下走,他摸了摸胸口的小鱼干,沾满泥土的手,缓缓的掏出来,一点一点的滑过泥浆,滑过胸口的那里,鼓鼓的一点,笑了笑。
他从来没有想过,此处是安身处。
他把狼牙一把拽下来,用尽了全身力气,扔在了岸边。
整个人便加速陷落了,他想,带着一包小鱼干,青海湖的小鱼干,格桑花带给他的小鱼干。
直到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只会在这沙漠深处的某一个地点,有人路过的时候,恍然间会发现有一座丰碑,然后有人也许路过,讲一句,烈士啊,然后青笔勾勒出两个字,苍耳。
大概风记得他。
归队的人没有等到他,最后清点的人少了一个苍耳,战马满载而归,又急匆匆仓促的出走,漫山遍野找一晚上,最后在黎明的晨曦里面,看到了路边那一颗雪白发亮的狼牙。
然后就是眼前一片沼泽地。
那一头黄羊,竟然是带着邪气的。
有小战士哭,“好好儿的,就突然看到了一头黄羊,肥的很,我们说不听,要归队了他一定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