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大晴天,可是从街头地点回程的路上,不仅头顶无月,甚至漆黑的天空中都不见一颗星。
后视镜中,悍马后座上漂浮着一张俊美孱弱的脸。
脸是一张挑不出毛病的好脸,一身鸦色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脖,更显得项上人头尤为精致。
皮肤细腻,连睫毛和发丝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但他给人的观感说不上好,五官似副杂糅的抽象画似的,嘴角那抹嘲弄更像是还未干透的丙烯涂料,随着车子转弯,他们彻底将身后的另一辆悍马甩在远处,这笑容就没了,一张脸也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
“干,你他妈晚上没吃饭?油门踩不动?”骤然提高的嗓门有些女气,乍听起来,很像司机家里那位满腹牢骚的妻子,但妻子不会对他使用暴力,而后座老板会,而且这声音中的迁怒是显而易见的。
最近每一次和“替身”见面后,厉骞的情绪都会像过山车一样,当然,这一点他不会表露在外人面前,他只会在私密空间里肆意发泄。
例如现在的车厢内,例如远在蓟城的翠山别墅内。
带着白手套的司机对上一次老板将情人虐待到奄奄一息的场面还心有余悸,换个人谁舍得对那种娇滴滴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