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生病了吗?”
伸手打开头顶的灯,汤曼青眯着眼睛适应了面前的光线,这才看到旁边座位的厉骞正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紧闭双眼,牙齿咯吱,时不时还在向着面前的虚空用力晃动脖颈。
虽然动作不明显,但肌肉虬结,力量之大,整排座椅都在轻颤,看样子是做了噩梦。
汤曼青知晓厉骞以前有做噩梦的习惯,虽然这一年他总说自己好转许多,也在减少用药的剂量,但面对从出生就未见过的亲生父母,正常人都不可能不感到紧张,作为前抑郁症患者,服用精神药物的厉骞,会有精神压力也好正常。
尤其是这么多年,“父母”二字,并没有在厉骞的生命中留下什么好印象。
也许“廖柏嘉”的爸爸妈妈是好人,但面前“厉骞”所拥有过的,绝对不是善类。
俯身用纸巾擦掉厉骞额角的汗珠,汤曼青像拍小朋友睡觉一样,轻轻转动手腕,一下下拍打着厉骞的手臂。
等到厉骞在睡梦中慢慢放松身体,她才柔和着面目垂首对女儿解释:“别担心,爸爸没有生病,只是做梦。”
汤华年的洞悉力要比大人想象中犀利,她像小猪般拱到母亲的胸口,软嘟嘟的小脸贴着她的脖颈,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