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云初敛去了笑意,目中阴晴不定:“天下间相像的人太多,阿离姑娘仅凭两人容貌与生性就断定其身份,未免太一面之词了吧。”
慕容离的眼波微转,素颜之上纹丝不惊,慢条斯理地从袖间拿出一幅画卷,徐徐展开。
借着胧明的月光,依稀能看见画卷上有些泛黄,看似年代已然久远。
画中是一个女子,雪衫垂发,拢着手立在一株拂面的青柳之下。
衣色不华,柳姿平常,却因画中人的莞尔一笑而栩栩如生,俨然振衣欲飞。
她容色绝丽,神韵清绝,使人觉得甚为熟稔。画卷的右侧有一行墨迹小字,虽年久色失,依旧可清晰辨认:春风渡人予白首,一世菁华寄无忧。
见沉云初的面上有诧异之色,慕容离的秀眉舒展开来,静静地道:“崇文一年春,伊意风与华雪莹以柳下之画为证,私定终生,并相约若有子嗣,无论男女,皆名无忧。崇文二年,华雪莹却嫁于沉彻,后诞下一子,名清臣,为念悲情,特字取无忧。”
沉云初的面色微微变了变,看着月下神情隐忍坚决的女子,微微地叹息:“你这又是何苦呢。他虽温雅出尘不事风月,却也是世上最无情之人。聪慧如你,定知尽致完美之人都是规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