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收拾好了站起身来托着餐盘往外走,只是她显然还在思索刚刚那个问题,神思出走,连走路都像幽灵似的飘飘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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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卢申跟尚展颜跟得那么紧,恨不得栓根狗链牵在手里走,但狗是活的,人也是活的,只要是活着的东西就势必存在着不确定性,极度邪恶的人才会拿百分之一千的确定性去封锁那一点可爱的跃动和温度。而卢申是她的朋友。
下午有节体育课,照例的全班先要沿着操场跑上两圈才进入正题,男生排前头女生排后头,尚展颜看着卢申过去队伍里站着了就直接溜了。
她这几天被卢申看得喘不上气来,全天无间断被他的视线笼罩让她觉得自己犯了什么事正在牢里服役,卢申就是那个拽着她耳朵根大呼小叫的牢头。
这时候的天气稍稍有点回暖了,阳光照射下的草坪有一种温暖的好闻的仿佛包含着生命力的味道。那气味到处都有,有新芽的地方就有,回旋在空气里,让跑向操场另一端的尚展颜感觉终于从那令人窒息的束缚感里头出来了。
她是去找尚一诺的,她看过他课表,知道尚一诺今天下午也有体育课。
尚一诺挺好找的,高高瘦瘦,跟身边活力笑闹着的同学相比,他显得有些过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