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刚下飞机,在去医院的路上。”话语中已经带着哭腔。
她这样子,程泽允也慌乱,可眼下,除了劝解,他做不了更多:“你别慌,伯父一定会没事的。”
“有事。”鹿呦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妈到现在才通知我,他都快不行了才通知我。”
她心里更多的是恨自己吧,之前种种迹象她都没察觉,还把母亲经常催她回家的做法归结为中年危机,即使回家的那两天也一如既往的跟父亲互相冷着脸,没跟他说几句话,更别提关心他,从他强撑着的若无其事的表现中看出异常来了。
她以为一切都如常,殊不知一切又都在无声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刻的鹿呦啜泣着,就像一个无措的小孩,前面虽然难过紧张但仍在强撑镇定的她,在听到程泽允的声音后,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找到可以露出软弱一面的地方。
程泽允深吸一口气,很快做出了决定。
他问:“呦呦,我想问你一件事。”
鹿呦听他这么说,感觉更加委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跟我说其他的话吗?我不想听,也不想说!”
知道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程泽允又赶紧道:“你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