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失眠了,他觉得周身都被荷尔蒙拉扯着,它们把自己的身体当做了草原,肆意奔跑,让他的情绪也跟着一路起伏,无法平息。
刚躺在床上,他就开始期待第二天,期待再见到那位女孩。
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感情,在这一晚,倏地苏醒,这感情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浓烈,如被突然打开的尘封烈酒,让他兴奋眩晕又甘之如饴。
然而第二天,他的感情就迎来了小低谷,他没见到鹿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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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急救室外,陈彩卿眉头紧皱,坐立不安,时不时就要站起来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眼睛一直往里张望,虽然急救室大门紧闭着,她什么也看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鹿呦被护士带着,急促赶来。她粉黛未施,白皙的脸上尽是焦急之色。
“妈,爸怎么了?!”她气还没喘好,就急冲冲问道。
陈彩卿见着女儿,眼泪倏地就流了下来,像是终于找到了支撑点,强撑了一夜的坚强终于倒下,扶着女儿的手就倒在了她身上。
鹿呦看着急救室紧闭的大门和止不住啜泣的母亲,心里焦急但也问不出情况来。
幸好这时候急救室大门被打开,一个穿着手术袍的医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