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邺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肩膀,“大概是我的一点私心,想着无论在哪里,回到家都能看见你。就算看不见你,我也知道,那个地方是我们的家,而不仅仅只是一间冰冷的房子。”
她听出他隐晦的告白,亦听出他对家的渴望。她放下笔,抱住他,轻轻在他耳边说:“无论我们在哪里,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陈邺拥着她,笑了,“签字,听话。”
她握着笔,在文件尾部签下自己的名字。与她的名字并排列在一起的,是他挥毫而就的姓名。
陈邺,谢宝南,写在一起,像是婚书。
那天的后来,陈邺去做了场详尽的体检。
虽然捐赠对身体并没有什么伤害,可他却像在交代后事,把房子转给她。她鼻子一酸,克制着声音问医生:“捐赠会有什么风险吗?”
医生笑着摇头,“放心,没有。”
体检结果是适宜捐赠,很快,医院便安排陈邺打动员针,随之签署了一系列文件。
从这一刻起,小航进行了一次深度化疗,摧毁全身的免疫系统,然后进入无菌室,等待移植。
五天后,是正式捐赠的日子。
谢宝南陪陈邺去医院。他们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