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补偿吗?
谢宝南住院那几天,他想清楚了很多事情。亦是在那几天,做了这个决定。
因为她的爱,他感激命运;也因为她的爱,他原谅了命运。
陈邺将毛巾扔进浴室的脏衣篮,走到她面前,好一会儿才开口:“宝南,那个孩子才六岁。”
从前上学,教授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医者仁心”。他以为自己冷情冷血,可以淡漠地面对他人的生死。临到末了,才发现自己终究是做不到。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我做不到。”
谢宝南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不捐,不用觉得愧疚;捐,也不用瞧不起自己。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宝南,谢谢你。”
几天后的周末,陈邺忽然说要带她去酒吧,那个他们相识的地方。
“怎么突然想到去那里?”谢宝南诧异地问。
陈邺笑,“不想故地重游吗?”
故地重游,他们还依然在一起,终归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陈邺包了场。酒吧里除了他们,只有舞台上低吟浅唱的乐队。
还是当年在酒吧驻唱的乐队。他们唱得是低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