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鼠的老家就在这儿。
凌戾的活,可不是将土拨鼠送到草原上挖坑埋了,就算完事儿。
送魂归故里,当然还有一套完整的程序。
在苏锦霓的眼里,这道程序就跟她表外甥登坛做法差不多。
看起来挺不着调的凌戾,一披上黄色的法袍,立刻就变得严肃了很多。
他举起摇铃,开始练咒。
摇铃就还是那个她在车上见过的,咒语什么的,即使跟在车上念的不一样,她也分不出来。
整个过程大约有二十来分钟。
苏锦霓觉得自己看了场电影似的,肉墩墩的小短脚,随着凌戾的咒语变得越来越大,差不多都要跟她一样高了。
它“啊,啊”叫了几声,绕着自己的肉体,并不想离开呢!
苏锦霓居然从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土拨鼠叫声中,听出来了几分悲伤。
随着凌戾不再摇铃,也不再念咒,空阔的草原上,忽然来了个白无常。
这白无常不是夏映浅和苏锦霓认识的那几个。
但条件反射似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假装看不到白无常。
那白无常朝凌戾拱了拱手,一解勾魂索,套住了土拨鼠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