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陆寒时有一种“不过如此”的轻蔑,心里面却不免觉得庆幸,有一种不过如此的轻松。
他还以为陆寒时有多么高明,实际上也不过就是在唐初露面前毫无原则,实际上和他一样早就已经摸透了那一套规则,也甘心于操纵别人,也被别人操纵,他们早就已经是这盘游戏上面的棋子而已,谁都别想妄想做下棋的那个人,不过都是棋盘中被别人推着走的空壳,又何必一定要做那遗世独立的清流?
他以为他真的很懂唐初露,其实他们没有一个人懂。
这个认知极大地取悦了他,他看着凯莉,眼里少见的有些愉悦,“既然你已经签过,今天就先回去.”
凯莉有些摸不着头脑,见他找自己竟然只是为了这件事情,有些犹豫地站起身看了他几眼,唯恐有什么差错,因为这几天她真的是已经有些胆颤心惊,毕竟好几个男人都找过她,还都是一些有地位的人,基本上都掌握了他们那个圈子里面最说一不二的资源和人脉,她稍微有做得不对就很可能断送了自己的前程,所以她一直都战战兢兢,想要维护他们之间这薄弱的交易关系,却没有想到裴朔年竟然这么简单就会放她走。
她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相信,看了身旁的经纪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