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已经决定要跟他离婚。”
她像是在说给陆南方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接下来我会去律师事务所重新整理一份离婚协议,就这两天,我不想再拖泥带水地继续这种无望的关系了……”
窗外,日光阴沉了下来。
唐初露走出诊所的时候还有些浑噩,短暂的睡眠虽然让她有些清醒,但也让她的脑子有种被重锤的钝痛。
她一直把陆寒时当做余生的爱人,只是他现在却似乎无心给她安稳,忙着当别人的救赎。
一想到柳茹笙这个名字,唐初露还是会一阵本能的不舒服,甚至还会产生一阵尖锐的疼痛。
她想是自己没守住自己的心,才会在这种时候显得狼狈。
唐初露从诊所出来之后,发现这种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外衣,积压在喉管的巨石似乎下移了一些,她至少能够自在地呼吸起来。
虽然还是很痛,可没有像躺在浴缸冰冷的水里时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感,冷水遮天蔽日,生活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