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话,一时间办公室安静得吓人,只能够听到有水滴在地上的声音,滴答滴答。
陆寒时顺着声源的地方看去,就看到地上已经有一滩红色的血迹。
视线向上,他看到裴朔年手腕上那几道深深浅浅乱七八糟的伤口,正在往外淌血。
男人脸上那点笑意渐渐敛去,眸色越发深沉,漆黑难辨。
“你对自己挺下得去手。”他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裴朔年冷笑了一声,闭着眼睛没有看他,“知道这把刀谁给我的吗?”
他晃了晃手里的刀柄,语气分不清是怨怼还是酸楚,“她说,你昨天也是用这样的办法忍过去的,她告诉我,要是我实在觉得难受,正好可以体验一下你昨天的痛苦……”
裴朔年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手一松,那把刀便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他忽然睁开眼睛,眼睛没什么焦距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现在我体会到了。”